药物滥用人员徐某,男, 1976年出生,已婚,和现任妻子及妻子的女儿一起生活。在徐某很小的时候,其母亲因病去世之后,他和父亲和姐姐一起生活,不久之后父亲又组建了新的家庭。父亲因工作非常繁忙,无暇顾及到儿子及女儿的生活。在新的家庭模式下,和继母及继母的女儿关系紧张,感受不到家庭温暖的徐某经常逃学、出去闯祸,也因此没有少挨父亲的打。成绩优异的姐姐一直得到父亲的表扬和认可,而调皮捣蛋的徐某一直是这个家中的反面教材,他觉得在这个家庭当中他是多余的人,也因此无心学习,和社会上的一群成员混在一起打架、盗窃,最后还染上了毒品开始吸毒。
在与药物滥用人员徐某建立关系初期,他对于社工的帮教是有抵触的,在一次次的走访和沟通中,徐某逐步像社工敞开心扉:“自从父亲百年之后,和后妈及她的女儿再无瓜葛,一直闲散在家里无事可干,说实话,也没少招人的白眼。后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我现在的老婆,那时候,她不嫌弃我劣迹斑斑的过去,我不嫌弃她已婚还带着个女儿,现在女儿在学校住校,偶尔回来居住。为了搞好家人的关系,女儿的两条狗养在家里,我按时给它们吃饭、洗澡、遛狗等,只是十几平方的家里真的是拥挤不堪。”徐某虽然有不堪的过往,但是他对这个家庭还是蛮在意的,也在用心经营这个家庭。与其说他在经营这个家庭,还不如说是在守护这份他想守护的亲情。
了解到徐某一直待业在家,妻子对于徐某失业在家,多次抱怨徐某的不负责任,在外界看来,家庭和谐的徐某却问题重重。徐某因年龄等问题一时无法找到就业的途径,为了解决徐某的实际需求,通过居委会多次协商之后,在就业援助员的努力之下,终于在社区某小区当上了保安的工作,虽然工资不高,但总算让徐某的生活稳定下来了。
对于社工的帮助,药物滥用人员徐某内心还是充满感激的,能积极配合社工做好各项工作,比如小组活动、社区活动,在社工的眼里,他是一名很不错的帮教对象。徐某也会隔三差五牵着自家的狗跑来与社工闲聊几句,但每一次坐不到三五分钟,就急着要走了,常常与朋友们喝酒、回家烧饭、遛狗等理由冲冲而别,似乎很担心社工与他聊起他的家人,就算有时聊起他的家人,也是冲冲带过而已。
在不同阶段的沟通当中,徐某对自己的家人作出这样的评价:“记忆中的父亲是一个很忙的人,工作能力很强,从小看不到他待在家里,不过,正是他的忙碌,让我少受很多苦……对于母亲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,她走的时候,自己还很小,姐姐是世上唯一的亲人,但是她现在在美国定居,几乎不联系”。徐某最不愿意提及的就是自己的继母,他没有作出任何评价,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,这个女人和他不搭界。通过这些不同场景的沟通当中,社工能感受到徐某心灵深处那一份亲情缺失造成的伤害,在他的QQ空间中曾经这样写道“我深感此生从未得到过所谓家庭的温暖,我对过去的岁月不堪回首。童年、少年,是在父亲的拳头和皮鞋尖的威胁中成长的,我成天担惊受怕,内心不得安宁……那一段伤感的独白让社工对徐某童年亲情缺失,有了更深的理解。
我们的工作凭啥能打动人的心灵,除了不断提升自身的专业能力之外,在我看来,更重要的是要对帮教对象始终保持一颗真诚的态度。否则,再专业的态度,缺少了那颗真诚是无法打动人心。禁毒工作十年,看了太多家庭因为吸毒导致倾家荡产、家破人亡、众叛亲离。家庭中只要有一个人吸毒,整个家庭从此失去宁静和幸福,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也会因为吸毒而不断恶化。在本案中,徐某长期在缺乏家庭温暖的环境中长大,无法满足所有需要——生理需要、安全需要、爱和归属的需要、尊重的需要和自我实现的需要,于是心情郁闷,到社会上和一些“朋友”一起寻找内心缺失的那部分需求,但往往事与愿违。帮教工作看似普通,但是如果没有一颗赤诚之心,是无法走入他们的内心深处的,因为那是他们灵魂深处最脆弱不堪的一面,只有全然拿出自己的真诚,才能引起灵魂的共鸣。
宝山工作站 黄英 供稿